攻击贾琮,贾琮固然难堪,对方却也属于自杀式攻击。
因为即使朝堂上最惨烈的党争,也不会有人直接攻击对方的出身。
口出恶言者,自侮也。
这和泼妇骂街一样低俗,让人瞧不起。
贾琮以为,应该没有人会在就要开始吏部选官时这样做。
以曹子昂展现出的心智,他也必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在他为东道的琼林宴上。
因为他是东道,这样的事发生,必然会和他牵连上干系。
此人上回算计他,就生生转了几道手,可见他有多爱惜自己的羽翼。
大魁天下后,状元会入翰林院做编修,本就是养望天下。
贾琮料定,曹子昂不会在还没养望之初,就先败掉名声。
既然如此,那又是怎么回事……
贾琮暂时想不出,但他可以料定,此事必与身边这位花魁相干……
“这位姐姐,可有什么不妥?莫不是因为我非进士,所以你才如此难过?”
贾琮俊秀的不像话的面上挂着担忧之色,温声问道。
若是换个相貌普通的人,在这等时候问话,这女子大概也就直接无视了……
然而看到贾琮,尽管此刻心如刀割死灰,满满的灰暗,女子还是觉得眼前一亮。
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见他面色担忧,女子心中不忍,摇头轻叹道:“和小郎君不相干,是奴家自己的事呢。”
贾琮闻言,眼睛微微一眯,瞥了眼前面热闹非凡的新科进士们,又笑道:“姐姐,我虽年幼,可也闻人言,一人之乐事,诉之于人,则成二人之乐事。
一人之悲事,与人共之,则只余半数之悲。
不知姐姐有何伤心事,不如说出来,虽未必管用,但说不定悲伤就变成一半了,岂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