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遍布天下,不就是一生都在忙碌蒙学蒙童之事吗?
许是如此。
贾政则顾不上缘由,他又惊又喜,对宋岩激动道:“司空大人,无论如何,也要行拜师宴,琮儿要行拜师礼才是!
能拜大人为师,此事真真是,真真是琮儿天大之幸啊!”
宋岩却摇头道:“存周,莫要如此。
吾非尽因牖民先生之故,方收贾琮为弟子。
虽得牖民先生相托,然若非良才璞玉,吾亦不取也。
牖民先生眼力到底不凡,能看出贾琮不俗之处。
试问诸位,若换一少年与贾琮异而处之,能否做到置身猜疑谤毁中而不惊不畏不卑?
润琴和寿衡问其可会作诗行文,此等场合,他亦有勇气坦然不能。
虽暂不如人,却又不做妄自菲薄之色。
此为有自知之明也。
其年虽幼,然能见己之长短。
不做卑怯之色,因他心中必有信念:
假以时日,定当不逊于人!
此子风骨,与吾有缘,合当为吾门下弟子。
至于些许俗礼,就免了吧。
人皆道吾守旧,吾却非顽固拘泥之辈。”
贾政闻言拜服,却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宋岩却已经直接与贾琮对话了:“后日去布政坊吾家,见过汝师母,全了最后一礼即可。
你也起来吧,其他话,后日再谈。”
贾琮再一叩首,直起身来,众人目光都落在他面上,可除却眼角处还残留那么一点激动之色,面色已然恢复正常。
见此,莫说宋岩满意,连曹永和李儒都另眼相待起来。
这个年纪,这等心性……
了不得!
不过没等两人开口,宋岩就提前堵口道:“他小小年纪,正是养心性之时,宁可严厉些,不可褒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