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登时老实了。
贾琮略微顿了顿,道:“因为早先一个人在东路院无趣,所以常在地上用树枝涂写,画人、画树、画花、画鸟……
时间久了,就有了些心得。
只是到底难登大雅之堂,略略解趣罢了。”
这话倒不能算谦虚,在水墨国画重传神的当今,素描这等用线条来画画的,确实难入正统之眼。
纵然国画中也有白描、写意,可讲究的到底还是概括、传神。
像贾琮这般画法,在传统国画大家眼中,怕只能用肤浅来形容。
不过眼下这群贾家公子小姐们,却不是什么古板夫子。
没什么兴趣去为画坛“除魔卫道”。
她们见惯了水墨国画,此刻见到这样新奇的画儿,岂有不稀罕的?
连贾环都自恋的将一副“自画像”随身携带,那些爱美的姑娘们又怎能免俗?
只是她们毕竟和贾琮不熟,而贾琮气度稳重,不好嬉戏央求,一时间气氛竟有些尴尬。
见她们欲言又止,相互眼神交流,贾琮轻笑一声,道:“如今是大年里,我虽年长,却身无长物赠与诸位姊妹。
不若就各画一幅陋画,与诸位姊妹做年礼,略表心意吧。”
众人闻言大喜,又都有些不好意思,纷纷福身相谢道:“多谢三哥哥。”
贾琮伸手虚抬,道:“自家姊妹,不需外道。”
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尚早,便道:“若是大家不忙,可稍待片刻,我先与二姐姐画一幅。”
众人闻言登时心动,贾宝玉沉默了半天了,这会儿开口道:“怕是没功夫了,里头老太太还等着抹骨牌呢。”
贾琮对他一笑,道:“一盏茶功夫就够了。”
“这般快啊!”
众人愈发惊奇,贾宝玉也沉默了。
贾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