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也就罢了。
可为嫡母而宽仁……
就是明晃晃的在说她了。
至于最后说什么“到底是大家闺秀出身,知书达礼”,更是在指着鼻子在骂邢夫人,小家小户出身的女人,心不慈且不知礼。
自从当了贾赦续弦,飞上枝头变了凤凰,多少年了邢夫人都没曾受过这等气。
尤其是听到这些话后,贾母看向她的目光,意味深长。
她心里明白,贾母或许不会关心那个庶孽的死活,可是……
丢人都丢到族里,丢到外面去了!
这就在警告她了。
因为这件事,昨夜一夜邢夫人都没睡踏实,着实气的肝疼。
“太太,我寻思着,这事怕没那么简单……”
王善宝家的瞅了瞅邢夫人的脸色,小声道。
邢夫人着实没有猜谜的心情,不耐烦道:“又有什么名堂?”
王善宝家的忙道:“太太,您想啊,往年那些人虽也奉承二太太,那是因为二太太惯会拿公中的银子施恩惠,收买人心。
可那些人奉承归奉承,却不会像这次这般得罪太太您。
老爷和太太是那个孽障的老子娘,管教管教不成器的儿子,关其他人什么事?”
邢夫人一听,登时反应过来,往头上插的珠钗都暂停了下来,她扭头看向王善宝家的,道:“这话说的在理,老爷和我不过是管教管教不懂事的小畜生,谁家不是这般?
再说,往日里她们拿那小畜生的出身说嘴笑话的还少了?
西边那个,这般着紧那个小畜生,不就是为了留着他,专门恶心老爷和我吗?
有那个小畜生在,他才能占着大义……哼!
那以你看,昨儿她们这是怎么了?”
王善宝家的阴阴一笑,道:“昨儿太太受了气,我就托人去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