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陈秋雁就自己回屋睡去了,常龙象则因为体型太大,只能去打地铺。
这不怪我们欺负他,俗话说少数服从多数啊。
屋里就一个双人床,常龙象要是睡上去了,我跟七宝谁也睡不上。
在床上躺了一会,七宝忽然翻过身来,低声跟我说,其实他找自己老舅来也没用,有些事不是想管就能管的。
我也翻过身来,与他一样平躺着,问他啥子意思?
此时,常龙象的呼吸声也变低了不少,似乎他也听见了七宝的话。
“山里的人注重香火,要是官家把女人救走,那就等于断了他们的香火。”七宝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我不是说因为这点就不能救,主要是......救了还是会有这样的事啊!”
七宝说,就算是他舅舅带人来了,抓回去拘留几个,那也无济于事。
想要重判他们,这点基本不可能,唯一能做的就是短时间拘留。
“他们是买方,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很低,能重判的只有那些人贩子。”
“法律是这么写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人情是这么写的。”
七宝忽然坐了起来,点上支烟,闷头抽着。
“两年前,我舅舅遇见过这种事,当时他是打算抓住买家,重判几个,结果刚抓进局子没几天,村里人就来闹了。”七宝说着,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比哭还难看:“当时我就在现场,还是跟着我舅去看的热闹.......”
七宝说那天来闹事的人有七十多号,男女老少都有,全都举着条幅在局子外面闹腾。
最后感觉硬的不行,他们又来了一次软的,找一帮老杂碎在外面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的让他们放人。
“你是没看见啊,七八十岁的老头儿,哭起来那嗓门大的!”七宝嘿嘿笑道:“真他妈是让我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