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放上去,黄毛浇上汽油,一把火点了。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尸体燃烧,说实话,和想象中出入很大,本以为和烧柴火什么应该差不多的,结果差了十万八千里。
首先一点,尸体的焦臭味很恶心,我和曹楠闻了两鼻子就吐了,吐到最后吐无可吐,就只能吐酸水。
第二点是烧的过程触目惊心,最先烧掉的是毛发,然后便可以看见尸体的眼睛在热气的挤动下一点点的往外突,随后“啵”的一下崩裂;然后是肉体,脂肪在烈火中溶解、燃烧、发出类似于油炸的声音,片片脱落、焦化、碳化,最后露出森白的骨头。
整个过程就像是蜡像融化一般,急剧视觉冲击力,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让我感觉不适。
曹楠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种事情,和我一样被刺激的面无人色,只有黄毛很镇定,提着汽油桶不断的添加汽油,好让尸体烧干净。
这一烧就是两个小时,等到火苗灭下来后,地上只剩下一副黢黑的骨架。
黄毛动手将骨头一根根捡起来用布包好,然后带我们返回李家,再把骨头一根根放入棺材,拼回人形。
看他娴熟的手法,明显对人体骨骼非常的熟悉。这让我对他好奇起来,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穷乡僻壤的金盆乡?
等完全拼好之后,黄毛拍了拍手,对我们说:“找几块石头垫一下重量,再把棺盖盖上,公鸡司晨后立刻钉棺。”
我和曹楠点头,找了几块比较有分量的石头放进棺材,再把棺材盖抬起来盖上,又从旁边找出了棺材钉和铁锤备用。
黄毛则嘴里念念有词,将灭掉的火盆又重新烧起来。
后半夜相安无事,凌晨四点半,伴随乡里第一声鸡鸣,宣告新的一天晨曦到来。
黄毛立刻让我们钉棺,和我曹楠一人扶钉,一人砸,将八枚大拇指那么粗的棺材钉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