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连城墙楼梯都没迈下去,被人用长枪胡乱扎死,楼梯上躺满了尸体。
绝大部分都是敌人的,偶尔也有自己的同伴。
此时,南门的战争才刚刚打响。
茂林县的青衣军也是来势汹汹,不过他们并没有深夜偷袭,而是选择在黑夜即将破晓的这段时间发起了强攻,所带青衣军兵力比西门那边还要多了两千。
因为城门兵卒早已经有了准备,第一波偷袭在木盾的抵挡下并没有造成伤亡。
罗越作为禁军头领,本身有过硬的本事,指挥一场守城之战而已,还不至于让他手忙脚乱。
与风瑾缜密的布置不同,罗越的指挥更加偏向刚硬。
如果说风瑾是一张看似柔软,但细密得不留一丝缝隙的网,罗越便是一张厚重坚强的盾。
前者更加细腻,后者更加沉稳。
姜芃姬拉走了大部分的精锐,可女营只带走了五六百人,留守下来的女兵人数几乎是象阳县守备的四分之一。罗越听他们说女营的实力还可以,但没有亲眼见证,始终有些惴惴。
不过,现实远比罗越想象中要好得多。
本以为她们没有见过血腥,面对这样的大阵仗有可能慌乱失措或者惊恐尖叫,结果并没有。
他暗暗感慨姜弄琴以及自家主公会训练人,印象中只会哭哭啼啼的女兵竟也有不输男儿的勇气,改良弩同样使得有模有样,射击准头半点儿不弱。
也是,在生死关头,谁会在乎性别?
女兵和男兵配合着给床弩上弦,对着进攻而来的敌军射击,举盾的兵卒挡下城下射来的一波又一波箭雨。不过总有流矢越过了木盾伤了人,扎进肉里,虽然不致命,但伤势也不轻。
这种时候,自然没有人能将伤患带下去医治。
只能用蛮力将箭镞拔下来,然后用身上撕下的布条现将伤口包扎紧,以免伤口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