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知道二月十五是花朝节,这十六又是什么日子?”
青宁面露失望之色,努力想要掩盖面上的不乐,所幸已经到前厅,她便垂着脑袋匆匆告辞。
卫慈不解,如今这孩子心思都这么难懂么?
渊镜先生见到小女儿这个姿态,眉头蹙了蹙,并未直言挑明。
“师父。”卫慈见礼。
“不必多礼。”
渊镜先生一手抱紧挣扎挠人的三五,一边整了整凌乱的袖子,瞧着有些窘迫。
卫慈忍着笑,说道,“师父要是抱不动三五,便让弟子服其劳,代您抱着三五吧。”
他刚说完,渊镜先生松了手,三五呲溜扑进卫慈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
渊镜先生暗暗撇了撇嘴,又是个被小年轻颜色勾走的,老头子都被嫌弃了。
“方才见你和五娘聊得挺开心,不知谈了些什么?”
青宁在家中行五,所以很多长辈又喊她五娘。
卫慈不解地直言,“五娘问弟子,可否记得二月十六是什么日子……”
渊镜先生叹了一声,道,“二月十六是五娘的生辰。”
卫慈怔在原地,撸着三五脖子的手都停下来了,他心中不由得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
在卫慈看来,这的确荒诞得可怕。
他仍旧装作不懂,笑着道,“原来是想要向弟子讨要生辰礼。”
渊镜先生虎着脸,戳破了卫慈的掩饰。
“过了二月十六,五娘也十三了,该到了说亲的年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卫慈再继续装作不懂也显得有些过分了,他只得苦笑。
“慈是瞧着五娘长大的,又比她大了七八岁,只当她是妹妹,哪会有这些念头。”
“为师知道你过着苦修士一般的日子,不关心这些世俗之事,但五娘年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