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看来,他的威胁就是王世充,王世充要攻打他的话,交战的方向就是江都和海陵郡陆路接壤的那一段,没想过敌人会舍近求远迂回到下游再从长江上渡过来。
“回禀大头领,如皋县那里急报,说是来敌打着江南七郡讨捕大使萧铣的旗号,故而水师雄壮,战船极多,可渡江而战。咱在临江和如皋二县此前几个月筹集的民船,和两三千水师弟兄,被萧铣的人马一鼓而灭,连挣扎都没来得及挣扎,他们就拿大船平推着撞过来,便把咱的小船统统给灭了。”
李子通嘴里发苦,他的那点破船,哪里好意思称作水师?当初还是他初到海陵郡,知道杜伏威势大,知道和杜伏威在淮南这口锅里夺食吃不是办法,还是该找鱼腩抢地盘,才搜刮本地民船,试图渡江对付刘元进,后来听说刘元进灭了,也没敢再动弹。所以这些船只是准备用来渡江的,不是用来水战的,被敌人专业水战的战船一下子秒了,也是丝毫不奇怪的事情。
“萧铣……萧铣!此前探子回报,不是说昏君给萧铣的命令,是清扫邗沟和淮河沿线的截江之寇么?咱好好地呆在海陵,又不靠运河,你个天杀的萧铣,拿咱开刀是抽了风了不成!”李子通狠狠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发狠咬牙,闷声喝到:“去吧毛军师找来议事!”
“小的遵命!”
战战兢兢的传令信使赶紧一溜烟跑了,离开这个有可能被作为泄愤对象的是非之地。须臾,李子通的首席军师毛文深便被引来了。
“大头领,卑职恰才路上已经对昏君走狗的动向略有耳闻了,想来大头领也是对如今的应对之策有些犹豫吧。”
李子通对旁人目中无人,很是自大。但对这个谋士毛文深倒是颇为尊敬当初他不容于左才相过淮投靠杜伏威时,便是这个毛文深给他出的主意,后来再叛出杜伏威部自立收拢赵破阵麾下死硬反杜残部。也是毛文深的主意。可以说没有毛文深,他如今最多还是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