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不成?”张出尘第一眼看去,丝毫不觉得有问题。
“我不是说有船同行奇怪——你想想,咱的车轮舸,三班倒换人蹬船的话,只要人力不乏,保持一个时辰放下三十里地去,也是寻常。夜间观风不易,帆船求稳的大多会入港泊靠,就算不入港,也会比白日慢得多。我一刻钟之前,便见过后头有船了,其中便有这一条。如今一刻钟过去了,也不过才拖远了两里地,却还没甩开,可见对方的船速,那也是拼了命在划桨的了。”
听萧铣如此一说,张出尘倒是心中一紧,不自觉得握了一下剑柄。定神看了许久,转头对萧铣莞尔一笑:“想不到,你在扬州几年,对各种船只水性倒是了如指掌么。”
“那是,某好歹也算是执掌扬州水曹一年半,吴地船政水务一把抓,征调去修河运输的大船没五百也有三百了,要是这些都不能门清,这官算是白当了。”
张出尘嘟着嘴,双手叉腰不服道:“说你胖,你倒喘上了——真那么能耐,怎得不见你武艺高强?放心吧,那船我看了,比咱的还小,顶多藏十来个人。咱这些人里头,有我,有凤儿,还有那听说挺能打的沈光。那二十个蹬船的汉子武艺虽没有,好歹一把子蛮力是不缺的,你还怕被强梁歹人盯上不成?”
“太平盛世,哪里便是怕歹人了。不过小心无大错,那些人鬼鬼祟祟的,咱还是把船上灯火都灭了,给船夫加餐,让他们蹬快一些。我总觉得回京这一路不会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