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遮着脸,幾乎是眯着眼睛往外走,这因为害怕和着急昏了头。我这出了门才知道,我居然没穿鞋子,那松柏树枝扎在脚上,那可是一扎一个眼儿,就跟踩在了针尖儿上似的,可是这时候,我是真没心思回去再穿鞋了,出了那屋子。我就再没勇气进去了。
这天昏地暗的。黑漆漆的晚上。我轉了个圈儿在这四周一望,这望过去一遍儿,我这心里就又不是滋味了,没有路,准确的说是找不着来时的路了。
本来这間土坯屋子就在这松柏树林子的边儿上,可现在我这一瞅,这土坯房子倒像是在这松柏树林子里面似的,这四周一望,一片树冠子狰狞错接的松树。外加上一層人影憧憧的似的柏树,其间林林总总的坟包儿,空旷,古怪,一眼望不到头的樹,望不到头儿的坟,那是一股说不出的胆颤,身在这林子里,那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就像我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样。
我望着远处鳞次栉比的松柏,一片松柏老远的望去,映着隔三差五的坟包儿,映出来的一片鬼影重重,我足足是愣了好几分钟,茫然無助,愁着这一片的松柏树夹着坟包,我竟然不受控制的笑了,“我这招邪的命.....这又是遇上了!”岛吗叨亡。
鬼打墙.....我第一念头就是遇到了鬼打墙。
不过身处在了这乱坟墓地里头儿,在加上我这奇弱无比的命,真要是遇上了鬼打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我这时候感觉,就我这命...这场合要是不遇上点儿什么,反倒真有点儿不对劲儿了。
“走,必须要走,试试看没准儿还有一条出路,可要是留在这,那就只能是等死了!”我拖着一条废腿,迈开了步子。
抬头望了望天,黑漆漆的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黑雾,别说月亮,就连个星星都瞅不着,虽然我没啥见识,但天上的几个星座我还是认识几个,可因为没有星星,我就连望个星座都成了奢望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