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憨子门口没关,正呼噜噜的睡着呢,李家二儿子叫醒他,一见我们过来就来了精神,说他这地方平时不怎么来人,这来了中午就别走了,就在这吃,这憨子虽然人傻点儿,但看得出却是个憨实的汉子,没那么多的鬼心思,热情好客,倒也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李家二儿子推脱了两句就要往回走,他家里刚办完丧事,我知道杂七杂八的事儿确实是不少,我本来打算说两句也就跟着回去,因为屋子里这股子味儿确实熏得我够呛,可是那憨子一个劲儿的拽着我胳膊,说就凭那天晚上我没搭理他,今天得陪着他好好喝上两杯,这事儿没得商量。
我本来以为这憨子不记仇呢,可没想到居然还翻起了旧账,一时间没话说,就给应了下来,李家二儿子本来要劝我走的,可我没应,让李家二儿子跟家里捎了句话,就在这坐下了。
可能他也知道这屋子是下不了脚,赶紧着收拾屋子,我也帮着他拾掇了几下,通通风,这待下去勉强才能算是个人住的地方。
中午的时候,这家伙把李家二儿子给的那点儿钱都扔了个精光,两瓶白酒,一兜子花生米,买了块儿白豆腐熬的热菜,我们两个就在他家里吃上了。
这三杯两盏下去了,陈汉彪的话匣子可就关不上了,说起了他开始做守灵行当的这些事儿。
他说,这守灵的行当,也不是胆子大就能做的来的,说到关键的,那得火力壮,说的明白点儿就是,八字够硬,一般的邪邪鬼鬼的,都会不由得惧你三分。
我问他,这守灵的活儿,是你自己找的吗,也没个师傅,领路的人啥的。
这憨子就笑了,说哪能啊,这啥事儿都得有个领上道儿的,可他这个,还不算上道儿,也就凭着个胆子大,火力壮,赚的也就是个年轻的买卖。
陈汉彪拍着我的肩头儿说着,“其实啊,咱也是有师傅的人,可就是人太笨了,有些东西老是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