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一个激灵,赶紧说:“凌大人恕罪,张家确实算不得王爷亲戚。可张氏姨娘好歹也是张家出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凌峰打断他的话,“梁管事,不是本官不给你面子,而是刚才你也瞧到了,张家无故欧打良民,偷税逃税达八千两银子之多,已严重触犯我大庆律法。若是不处置张家,本官威严何在?官府颜面何存?安王即要管这事儿,本官也不好不给安王面子。那就这样吧,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本官就不再干涉此事。刘大人。”
“下官在。”
“你立即禀奏朝廷,把张家的事儿上书刑部和宗人府,若是刑部宗人府作不得主,就呈书御前,请圣上裁夺。”
刘向东不愧为刘向东,立马大声道:“下官领命。下官即日回衙门,上书朝廷。请朝廷定夺。”
凌峰威严地点头,冲梁大管事颔首致意,“本官还有要事在身,恕本官先行一步。请梁大管事代本官向安王爷问个好。”
“凌大人慢走,凌大人慢走。”梁大管事赶紧拦下凌峰,架子也不敢再摆了,一脸谄笑,“凌大人,凡事好商量嘛。多大点的事,何必惊动上面呢?”
梁大管事心里恨死了凌峰,若这事儿真要惊动上头,安王少不得要受一顿申饬。安王已经让凌峰给欺压得一肚子邪火了,这近年来,在福建的威信已大不如前。若再让圣上申饬,安王的颜面更是荡然无存。将来在福建地界,更不会被人当回事了。而他本人,也要因办事不利,被安王往死里收拾才是。
于是,尽管梁大管事心里一肚子邪火,还得对凌峰赔上笑脸的原因了。
凌峰说:“是呀,多大点的事呀,居然连王爷也给惊动了,本官也惭愧的很呀。”
梁管事板起脸来,“这事儿都是张家惹出来的,凌大人,要不这样吧,就让张家按律补上所漏税赋,这事儿就此作罢,大人以为何?”
“梁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