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并且这个内侄还深得帝心,手握重权,只要这个内侄随便给他指点一二,都有享不完的福,但直到如今,蒋天宏仍然只是区区八品主薄,不止外人都难以想像,连徐璐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在见识到这位三姑母的没眼色又拧不清状况的本事后,徐璐倒也理解了,这位姑父非常倒霉地娶了个专坑自己的老婆,难怪仕途不如意。
就像此时此刻,蒋天宏正与凌峰说着玩笑话呢,这位姑母居然天外飞来一笔,问徐璐:“这正是我好奇的,峰儿,虽说只是娶继室,没那么多讲究,但咱们是什么人家?你又是侯府世子,堂堂督抚,再怎么低调行事,也得告之亲人呀?就这么闷不吭声把媳妇娶进门,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的存在。”
蒋天宏再一次气得脸色铁青,他上辈子究竟作了多少孽,怎会娶了这么个蠢笨如牛的妻子?她自己蠢也就罢了,但千万别连累他不成么?
在蒋天宏似要噬人的目光中,凌三总算收敛些许,但想着这是自己侄子家,他敢把自己怎样呢?于是又挺直了胸膛。
徐璐心下更是不爽,继室怎么了?继室就不是人了?继室就低人一等了?凌峰的元配嫡妻死了那么多年了,连个孩子都没留下来,姑娘我除了在她牌位前执个妾礼,除此之外,我在凌家依然是名正言顺的嫡妻,也只有蠢得没边的人才会把继室二字挂在唇边。
更何况,当初她大婚那日,也没有按规矩在进门之前向正室牌位磕头的,证明凌峰本人从来没有拿她当继室的,你一个姑母身份居然还在这儿指手画脚,太不把人放眼里了。
徐璐目光冰冷,盯着凌三说:“姑母言重了,爷当初娶我的时候,是大姑姐亲自促成的,三媒六聘,婚契文书,样样齐全。婆母还特地把她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派了过来服侍我呢。爷可是真正禀了远在京城的婆母,诺,我手上这镯子,就是婆母所赏。三姑母呀,爷可是堂堂督抚,如何会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