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生之苦又当如何?世间受此苦难者,又岂止我一人。”
“这……”
“成佛,必放下,无欲无求,无执念。每每看见那信众前来礼佛,我便想笑。那佛经里已写得明明白白,他们一味贿佛,却不知西方众佛早在成佛之日便没了心肝,又怎会施惠与他。”
“成佛本是渡己,又干众生何事?那众生欲脱苦海,自会千辛万苦随众佛乞佛法,何需你管?金蝉子,你前世已有此惑,今世依旧,恐是入了魔障,今生亦无法修得虚空。”
说罢,离梦而去。
江流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切朦朦然:“修虚空?哼。”
数日之后,江流康复,遍翻佛典。日日将自己锁在藏经阁中。
法明只道是江流顿悟了。心中宽慰。怎知江流长发一日日脱落,直至一根不见。
一日,江流来到法明座前,三叩九拜,道:“师傅,弟子要远行。”
“远行?徒儿欲往何处?”
“西天雷音寺!”
忽闻晴天一道霹雳掠过窗前。
法明大惊。
……
立法号玄奘,却不上戒疤。
半月后,玄奘来到长安。寻了当日引见的老者,经引荐,得见御颜。
庙堂之上,唐太宗高坐龙椅,细细打量着玄奘。
只见玄奘身披法明临行前赠送的袈裟,手持九环法杖,头戴红色众佛冠,气度非寻常人可比。
“下跪何人?”
“贫僧玄奘,乃一游僧。”
“所求何事?”
“贫僧欲往西天求取真经,恳请陛下恩准。批得通关文碟,得保一路畅通。”
太宗轻捋长须。道:“我大唐泱泱大国,有佛经万典,何须西方求取?”
“此皆渡己之经。”
“渡己之经?你这和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