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是谁,肯定是男子。”
“‘那本书还在’——是说《淳于子》吧。”
“想必是,他没有解释,很快就走了,我猜他是在故弄玄虚,还说我会被放走,结果等了这么久。其实书还在又能怎么样?”
“或许他说的并不是书,而是望气者,林坤山这不是又重出江湖了吗?”
“望气者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林坤山还想怎样?”
“《淳于子》是造反之书,也是帝王之书,所以‘顺势而为’既是望气者的手段,也是帝王之术。”韩孺子极轻地叹息一声,更希望将这些话说给孟娥听,很快将她从心中抛去,“朕这不是也用上了?”
东海王面露惊讶,“陛下说自己也是望气者?”
韩孺子笑着摇摇头,“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不用再过来,朕养病的消息自会传出去,你想办法弄到解药,这比什么都重要。”
东海王又要哭,强行忍住,告退离去。
韩孺子回后宫比较早,今天该是给太后请安的日子。
慈宁太后正在哄几个孙子,北皇子站得最远,一脸的不情愿,庆皇子、邓皇子却赖在祖母怀里不肯稍离。
见到皇帝,慈宁太后命宫女将孩子带走,接受请安之后,说:“东海王回来了?”
“是。”
“他不该回来。”
“东海王为国效力,能活着回来是一件大好事。”
“陛下心太善,我却不相信他。在外面飘荡好几年,谁知道他是不是变得更坏、更阴险了。”
韩孺子笑了笑,“太后不必担心,几个月之后,朕会将他送回东海国。”
“真的?”慈宁太后有些意外。
“诸侯理应就国,这是祖上的规矩,东海王老大不小,不能总留在京城。”
“陛下总算想通了。”慈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