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让他又有了初掌皇权时的热情,这种场景很长时间没出现过了。
“陛下可有中意者?”卓如鹤上前问道。
韩孺子对谁是状元却已不在意,只凭一张考卷、一场辩论分不出谁优谁劣,也没必要非得立刻排出名次,“勤政殿拟名次吧,今年的考生都不错,无论谁当状元,朕都满意。”
韩孺子将权力交还回去,大臣都很高兴,同时也都暗地里摩拳擦掌,要为自己支持的对象争得状元之位。
大臣告退,回勤政殿自有一番激烈的争斗,韩孺子静待结果。
房间里终于空下来,张有才带几个人收拾东西,差不多了,其他人退下,张有才说:“陛下对那个曾荡云很感兴趣吧?”
“你又看出来了?”
“呵呵,陛下别怪我,听到‘顺势而为’四个字,我也吓了一跳,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张有才常在皇帝身边,所见所闻甚多,记得望气者的这句口头禅。
“嗯。”
“要不要叫来问问?”
“先不着急,等榜单下来之后,调他进翰林院再说。”韩孺子深知皇帝的一言一行有多受关注,若是现在就召见曾荡云,没准会给大臣们一个错误讯号,反而坏事。
“是,要不要我找人私下里调查一下?”
“你?”韩孔夫子有些惊讶,景耀已退,金纯忠进入大理寺任职,韩孺子身边再没有可做私下调查的人。
“不是我,是晁鲸,我瞧他最近闲得慌,天天和老乡喝酒闲逛,也不急着成家立业,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
经历几次战争,晁家渔村的人死亡多半,幸存者不多,韩孺子已经决定再不派他们参战,反而让他无所事事。
“好吧,对晁鲸说清楚,不可引起注意,不可惹是生非。”
“是,陛下。”张有才没动,继续道:“我可不敢口头传旨,陛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