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怎么会被当成神鬼大单于?”卓如鹤厉声呵斥。
曾荡云行礼,“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大楚的一举一动,在西方诸国眼中怕是别有含义,到时候非由大楚所能决定。”
卓如鹤又要开口驳斥,韩孺子冲他摆下手,向另外几名考生道:“你们有何看法?”
众人都明白,这是皇帝的另一论测试,申大形抢先开口,向曾荡云道:“羁縻之策在西域曾行之有效,为何不能在更远的地仿效?”
曾荡云拱手还礼,“西域与大楚相隔遥远,难以纳入版图,因此施行羁縻之策。古人云五服,由近及远有甸服、侯服、宾服、要服、荒服,以此观之,道路的远近、难易极为重要,羁縻在西域有效,放在更远的地方却未可知。此乃大势,人力难以逆之,或有一日,器械之利达于极致,日行数千里,大军朝发夕至,届时西域为郡县,极西可羁縻之。”
众人又大笑,南冠美站出来道:“此言差矣,大楚非要统治西方之地,乃是惩恶诛凶,诸国矛盾重重,正可利用之,扶弱除强,不必非由大楚出兵。”
“兵者,凶器也,数十万楚军远征西方,按最好的可能估算,损失也有一两万,至于马匹、粮草更是不计其数,声势之大、耗费之多,亘古未有,却只为惩恶诛凶?”
韩孺子向罗世浮看了一眼,微点下头,罗世浮得到鼓励,也开口道:“所谓惩前毖后,楚军远征,耗费虽多,却示天下以威,此后千百年不受西方之乱,一劳而永逸,很是划算。”
曾荡云微微一笑,“今人休言千年事,一劳永逸只是一厢情愿,神鬼大单于忽然而兴,莫说千年前,便是百年前、十年前有谁能料到?敌变,我亦变,怎可存一劳永逸的想法?势者如水,需与之沉浮,方得自由,君名‘世浮’,大概也是此意吧?”
罗世浮脸上微红,“按你的意思,大楚备战数年,大兵陈于塞外,却要虎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