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苦笑着向倦侯行礼,退出房间。
“英王下午去勤政殿交官印了,你想不到他找的荐举者是谁。”
“是谁?”
“太后!”东海王打量韩孺子,“你不意外?”
“还有什么事情能比争位先帝更让人意外?再说英王的年纪与性格,正是太后欣赏的那一种。”
“可太后不是已经……疯了吗?”东海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怒气冲冲。
“据说太后时好时坏,这大概是她清醒时做出的安排。”
东海王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太后算一品大臣吗?”韩孺子问。
“太后是一品,也有印,但是谁也不能称她是‘大臣’,也不能说她是‘闲官’,这是一个漏洞,望气者故意留下的。”东海王死死盯着韩孺子,“会不会是这样:咱们跟冠军侯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的时候,太后突然出手,一下子将威胁都给解决了,她根本就是在装疯!”
“我永远都防着太后,不管她是真疯还是假疯。”
“我应该尽快与母亲联系上,她在宫里,肯定知道些什么……”东海王站起身,也不告辞,向外面走去,与杨奉撞个正着。
“你知道……”
“我知道。”
东海王犹豫了一下,走了出去,他不屑于向韩孺子的军师求教。
“太后要出手了?”韩孺子问。
“应该不会,先别管太后,明天我带你去见郭丛。”
杨奉关注的事情总是跟别人不一样,太后、冠军侯、望气者……这些看上去近在眼前的威胁,他似乎都不放在心上,只想“讨好”那些读书人。
“我今天去醉仙楼,看到有人在找不要命的麻烦。”
不要命是杨奉介绍给倦侯的,与杜氏爷孙相比,这名厨子更像是杨奉的“心腹”。
“他自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