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远了。
各自喝了半囊酒之后,两位老人的交谈没那么起劲儿了,大单于在严肃地讲述什么,房大业倾听,时不时点头。
“大单于又说什么?”张有才问。
“他说……我也听不太懂,等他回来再说吧。”金垂朵话中的两个“他”分别指不同的人。
大单于说完了,又开始与房大业喝酒闲聊。
时间一点点过去,张有才确定无疑自己已被看穿,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盼望主人快点回来,对面的金垂朵反而比他镇定,站在那里一声不吭。
当一名匈奴人卫兵进来通报说有一名楚军士兵回来时,张有才差点跳起来欢呼。
韩孺子走进帐篷,身上没有甲衣,头上也没有盔帽,像是遇难之后逃出来的幸存者,张有才腾地站起身,总算管住了自己的嘴,没有多问。
大单于费力地站起来,缓步走来,对这名楚军“小兵”说了几句,金垂朵脸更红了,译道:“大单于说,看来你一切顺利,今天就谈到这儿吧,他很高兴,认为以后可以继续谈下去。”
韩孺子一愣,“他认出我了?”
“大概早就认出来了,我说过,大单于要看人,不是听话。”
韩孺子微鞠一躬,“请你代我向大单于道歉。”
金垂朵说了一句,大单于笑着回了几句,向韩孺子点头,走出帐篷,金垂朵道:“匈奴与楚人建立互信不容易,总得有一方先表示善意,大单于愿意由他开始。”
金垂朵也走出帐篷,心怀愧疚。
房大业上前道:“大单于跟我说了一些事情,镇北将军打算现在听,还是回营再说?”
“回营。”韩孺子对这里发生的事情有点迷惑,但他必须先解决楚军的问题。
回到南岸时,天已经擦黑,韩孺子多半天的时候都花在了路上,心中没有一刻安宁,他成功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