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孩子的突然奇想,于是将伺察行动正规化,所有将士轮流参与,勋贵子弟也不例外。
有崔腾的前车之鉴,没人敢公开反对,但勋贵就是勋贵,手眼通天,自然有人替他们说话。
这天下午,神雄关照例又来了一位信使,与之前不同,带来的不只是普通文书,还有守关将军吴修的一封信,在信里他客气地请求借调十多人充当幕僚,北军大司马签发的调令随信送达。
这十多人都是有名的勋贵子弟,但是没有崔腾,他是南军大司马之子,走不通冠军侯和皇舅吴修这条路,不知为什么,崔太傅也一直没有对这个儿子表现出关切。
韩孺子找来主簿,让他写一封措辞更加客气的回信,自己口授大概主旨:碎铁城孤悬塞外,守城者只嫌少不嫌多,一个人也不能放走。他还让主簿提醒吴修,镇北将军直接受大将军韩星的指挥,北军大司马职位虽高,却不能随意调动镇北将军的部下。
第二天,名单上的十多人都被派出去参加伺察,时间长达六天,多带马匹与粮草。
崔腾兴灾乐祸,公开嘲笑这些弄巧成拙的勋贵子弟,于是也被派去伺察。
韩孺子又一次亲自带队。
离冬天越来越近,匈奴人迟迟没有进攻迹象,柴悦毕竟经验不足,心中着急,也参加了行动,带队去往另一个方向。
人数增加到四百人,每队一百人,多带三四十匹马,专门用来驮运粮草,每名士兵自己还要携带一部分口粮。
这不是踏青游玩,既看不到赏心悦目的景色,也不能享受美酒佳肴,所谓口粮就是硬梆梆的面饼和炒米,每人有一囊酒,顶多能喝三天,剩下的日子里只能就地取水。
崔腾等人不好管束,都被韩孺子留在身边,两天过去,这些人变了模样,嘴唇开裂,面色苍白,一个接一个地向倦侯认错,指天发誓,绝不是自己想回神雄关,是他们的父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