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合之众,我需要你们这样的人。”
金纯忠低头不语,蜻蜓含着一根手指,目光在倦侯和小姐之间来回扫视。
“就凭这么点人,你还想夺回帝位不成?”金垂朵再度开口,声音中满是不屑。
“当初太祖起事的时候,身边还没有这么多人。如果我胜券在握,为什么还要找你们帮忙呢?我相信,有一点在大楚和匈奴都是相同的:不冒险就什么也得不到,纵然箭术如神,也得有机会施展才行。”
韩孺子站起身,按照望气者的标准,他劝说得已经太多了,“你们考虑一下吧。”
韩孺子刚一出去,金纯忠马上小声道:“倦侯的话有点道理。”
“他比你小两三岁,你居然相信一个小孩子!”金垂朵不满地说。
“小姐是妹妹,二公子还经常听小姐的话呢。”蜻蜓指出一个事实,马上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角落里传来,急忙改口道:“倦侯不一样,他是陌生人,认识才……两天而已,天哪,竟然只有两天,我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半个月!怎么办啊,咱们人也杀了、金银也带着了,没靠近草原半步,还困在了京南,离草原更远了……”
“别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金垂朵安慰道,想了想,“这些人的目标就是废帝,跟金家无关,等他们稳当下来,咱们就去告辞,直奔草原,大不了入军,从小兵做起,两国交战,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
“父亲和哥哥……”
“都已经分道扬镳了,还想那么多干嘛?废帝是个小骗子,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对,在草原也未必能受到欢迎,跟这里一样危险。”
“倦侯的建议其实可以考虑一下,有百姓的支持,没准……”
“咱们一心一意要回草原,给韩氏子孙卖命算怎么回事?而且……嘘,有人来了。”
外面嘈杂的人声越来越近,金垂朵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