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杜老爷子也在废帝府中?”
“当然。”
“杜老爷子平生嫉恶如仇,专与官府作对,怎么会……”
“这是你的老本行,你还不清楚吗?”
林北游吃惊得声音都变了,“杜老爷子也入我们这行了?”
“偶一为之,大鱼自己上钩,我们总不能不要吧?侯五叔,你明白了吧,事情就是这样,我们在前,林先生在后,是他不守规矩。”
“这个……我当时不知道杜老爷子……这位小杜昨天也没按规矩跟我打招呼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韩孺子大致听懂了,杜穿云假装自己也是骗子,指责另一个骗子林北游抢他的生意。
韩孺子正听着,自己这间屋的后窗突然飞来一物,正中脖颈,不由得一惊,马上又大喜过望,因为他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浊气凝滞。
韩孺子再不犹豫,轻轻跳上土炕,翻窗而出,外面是一片菜地,月光皎洁,没有半个人影,心中纳闷,忽听屋内门响,急忙蹲身躲在窗下。
“没人,姓杜的小子没撒谎。”
“仔细搜搜,万一真有大鱼,可别漏了。”
声音就在头顶响起,韩孺子紧贴墙壁,用披风将自己裹住,也不知这样能不能骗过对方。
幸运的是那两人没有低头细看,只是向远处遥望。
“地上没有新鲜脚印。”
“那也出去看看,别让人说咱们办事不力。”
两人跳窗而出,手里都拎着刀,其中一人正好踩在披风的一角上,韩孺子屏息宁气,一动也不敢动。
“你左我右。”两人转身,打算围着房屋绕一圈了事。
脚一动,那人发现脚底不对,低头看去,与窗下的一双眼睛对上了。
韩孺子血都凉了,想要拼死一搏,身体却僵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