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肯眨一下,“真是奇怪,你们为什么总说我是昏君?我连……”
“你想说自己只是傀儡吗?”大汉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齐王叛乱,抓捕参与者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连坐他们的亲友?这些人根本不是叛乱者,甚至夹道欢迎朝廷的军队。”
“那不是我的旨意。”
“将这些人的女眷收入后宫,也不是你的旨意?”
韩孺子惊讶地说:“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后宫……我才十三岁!”
大汉哈哈大笑,“昏君就是昏君,跟年龄没关系。”
韩孺子还想争辩,突然想起皇太妃说过的话,太后为了日后废帝方便,替皇帝制造了不少劣迹,这些劣迹恐怕不都是记在内起居注里,也有一些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他有点理解罗焕章等人的愤怒了,帝王的“家务事”影响到的可不只是家里人,还有许许多多无关的百姓。
他垂下目光,低声道:“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可我的确是‘昏君’,因为我顶着皇帝的称号,却没有担起皇帝该负的责任。”
大汉根本不相信皇帝的话,重重地哼了一声。
另一名江湖客开口道:“俊阳侯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托给咱们,不是为了跟皇帝聊天,少说几句,等杀死那名女高手再说。桂教头,真的只是一个女人吗?”
桂月华恼怒地嗯了一声。
韩孺子向窗外望去,漫漫长夜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大汉以为皇帝看到了什么,几步跑到窗前,只见夜色笼罩中的皇城岿然不动,哪有半个人影?
宫门郎刘昆升奔跑在寂静的街道上,满头大汗,早晨起床的时候,他绝未想到老上司会被莫名其妙地夺印,更想不到自己能见到皇帝并接受密令,抱着据说是太祖留下的宝剑,满城寻找可信的大臣。
他已经两次撞上巡城兵丁了,每次都摆出宿卫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