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儿今年五十三,风吹日晒的苦命人,长得老相些。”老汉每说一句都要鞠躬点头。
“你们是本乡人士?”
“是的,大人,祖居于此,从来没离开过。”
“此地离函谷关还有多远?”
“也就是半日路程。”
杨奉沉默了一会,又问道:“这里的风俗经常骑马出行吗?”
老汉笑道:“大人说的哪里话,大人、贵人才能骑马,我们这样的人,能骑头驴就不错了,平时还是要靠这双脚走路。”
“那就奇怪了,此地前往函谷关骑马才是半日路程,你不骑马,怎么知道是半日?”
老汉的头点得更频繁了,“小老儿虽然没福分骑马,可也听人说过路程,大人肯定骑马,所以小老儿就说是半日,要说走路,天没亮起床,紧赶慢赶也得天黑以后才能到关口,不过那时候关门已闭,进不去了。”
杨奉点点头,目光转向老汉身边,“那个黑汉,报上名来。”
黑大汉一直低着头,不像老汉那么恭顺,有几分受迫之意,听到问话,瓮声瓮气地说:“回大人,小民名叫张铁疙瘩。”
“人如其名,你真跟铁疙瘩一样硬吗?”
“大人开玩笑,小民胡乱起的名字,哪有铁硬?”
“是吗?听闻江湖上有一位铁头胡三儿,一颗脑袋练得如铜铁一般,曾经与白马赵千金比武,一头撞在大锤上,双方各退三步,不分胜负,凭此一战成名。”
黑大汉不吱声,老汉赔笑道:“大人见多识广,我们这些粗野乡民,就知道一个铁疙瘩,没听说过铁头。”
“江湖传言大都不实,赵千金被一阵乱箭射死,胡三儿的铁头只怕也是浪得虚名,一刀下去,管教他身首异处。”
老汉还在讪笑,黑大汉已经忍不住,喝道:“人家已经看穿了,还装什么?上吧!”
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