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双腿,长出一口气,对东海王说:“老先生讲经都是这样吗?我还以为……”
东海王重重地哼了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册立皇后的事情你不能怨我。”韩孺子大声说,虽然不信任也不喜欢这个弟弟,却不愿意背负莫名的指责。
东海王头也不回地下楼,两名太监回来,请皇帝去另一间屋子里用午膳。
跟往常一样,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饭后,太监退下,韩孺子走到窗边,欣赏御花园里的景物,心情渐渐好了起来,目光随意扫动,忽然看到了东海王。
侍从们不知在哪里吃的饭,这时正聚在一座亭子里聊天,东海王也在其中,神采飞扬,每说几句话都能引来哈哈大笑,于是就有礼官走来,严肃地示意众人不可喧哗。
东海王不怕,礼官一转身,他就做出种种奇怪的模仿神情,引得众侍从窃笑。
这才是十几岁的少年该有的生活。
韩孺子看了一会,努力记住数名最活跃者的面貌与身形,他从小就没有过同龄玩伴,相比于说说笑笑,他更习惯于沉思默想。
下午换了一位师傅,比郭丛还要衰老,连话都说不清,讲授的是《尚书》,天书似的古文从他嘴里吐出来,就像是群蜂逃离被捣毁的蜂巢,各奔东西,全无目的,嗡嗡声一片。
这就是太后为皇帝选择的师傅,总共五位老朽,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多岁,分别讲授《诗》、《书》、《礼》、《乐》、《易》,跟他们连正常沟通都难。
韩孺子没有放弃学习,听不懂他就自己看,遇见不认识的字用笔圈起来,心想总有机会问明白。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他没觉得自己从书中得到了多少教诲,全靠着强大的意志坚持下去。
这天中午,东海王没有下楼去和其他侍从相会,而是留在皇帝身边,跟他一块吃饭,趁着太监收拾碗筷离开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