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以上的诰命我老婆子都认识,现如今却发现自己真是见识浅陋,倒不认识夫人。”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倒不全都是三品以上的诰命。这种场合,就是各家展示自己女儿,或为儿子相儿媳妇的场所。因此来参加宴会的虽都是三品以上的诰命,但这些老夫人或夫人也都带了自己的孙女和女儿来。
这些年轻女孩子都是没有品阶的。
杜锦宁年纪虽轻,跟站在龚氏等几个身后的年轻女孩子年纪相仿,但她却梳着妇人头。
梳妇人头来参加宴会,就不能再凭家世,而是凭自己丈夫的官阶或自己的品阶了。
杜锦宁是长公主,品阶自然在这位郡王妃之上。但龚氏的年纪比陈氏都还要大上一轮,安庆郡王还是赵晤的伯伯,以长幼来论,龚氏倒是有资格教训杜锦宁这个新晋长公主。
更何况,她还打着不认识杜锦宁的幌子。
而如果杜锦宁跟着她的节奏走,自报家门,这气势就弱了。再被她挤兑几句,说成亲半年了都没拜见过她们这些长辈,不把诰命们放在眼里,杜锦宁今天就直接被这位郡王妃踩在脚下了。
院子里的女眷说话都压着声音,生怕吵着了郑太后。龚氏如今这么一叫,大家都看向这边,有些喜欢看热闹的还围了过来。
杜锦宁是什么人?她是个还没来京城参加科举,就把京城各派势力打听清楚的人。今天来参加宴会,又岂会不打听清楚这些女眷的弯弯绕?
杜锦宁走到龚氏面前停住脚步,笑道:“您老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认识我,我这作小辈的倒不敢不认识您老人家。您是安庆郡王妃龚氏,犯了谋逆大罪的张家老夫人的亲妹妹,我说的可对?”
说着,她抬起眼看向大长公主:“皇姑姑,宁国我说的可对?没认错人吧?”
大长公主的年纪跟龚氏年纪相仿,两人相交多年;倒是跟杜锦宁没什么交情。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