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簿进了宫。
那个官员禀道:“日苯船只因为那天出了点小毛病,修了修,耽误了些行程,所以启程的时间是申时。上船的除了日苯来的那批人,就是陆先生他们一行人了。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临到上船,陆九渊先生说他原来的小厮犯了错,他不想带去日苯了,要换一个新小厮。”
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错,他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有陆先生他们担保,臣以为没什么问题,而且换下人也是常事,便没有在意,给他们登记后放了行。”
“那个小厮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你可还记得?”赵晤问道。
官员将登记簿给太监递了上去,道:“叫安适。因为比较特殊,所以臣记得他的相貌:乍一看很普通,细看却觉得那人的容貌极为出色。”
“安适,锦宁?”念叨着这两个字名,再想想杜锦宁那出众的容貌,化了妆后有可能变得普通;再联想到船只早不出问题晚不出问题,偏偏那时出问题,启程的时间延迟到杜锦宁失踪之后,赵晤觉得那人十有八九就是杜锦宁了。
安适在润州时,作为琴师,只在后台弹琴,几乎不在人前露面。而且因为他容貌出众,以前又是那样的身份,杜锦宁担心他被骚扰,惹来麻烦,所以也叮嘱过他,他自己更是不喜欢露脸。
园林那么大,就算他要散步散心,也不用出园林。
也因此,除了杜锦宁和陆九渊那一行人,便是润州杜家庄子上的佃农们都不知道园林里曾经住过这么一个人。“安适”这个名字,又是他离开楚馆后给自己起的。便是赵晤派人去润州查,也不一定查得出来。
赵晤派人去陆九渊府上查了一遍后,几乎完全认定了那叫“安适”的人就是杜锦宁。
“齐公,怎办?”他焦躁不安地问齐伯昆,心里莫名地同情起齐慕远来。
杜锦宁远走日苯,肯定是不打算回来了。齐慕远对杜锦宁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