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安全全托付给秦老六呢?万一他起个歹心……”
她瞪了杜锦宁一眼,没有说下去。
杜锦宁没有说给秦老六下药的事。下药这项本事,她是不会跟别人说的,一辈子都不可能说,算是她的一份底牌。
她道:“想想就知道了。他能起什么歹心呢?卖了我,还是强了我?或是把我的消息告诉官府,好获取官府的那点奖金?”
她大概是靠得不舒服,干脆将头搭在了陈氏肩膀上,全身跟没骨头似的:“不管哪一项,他不光得不到多少钱,而且我只要逮住机会,就能把他收拾得异常凄惨。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人,反之忠于我、帮我做事,以后我回到京城,他好处多多,得的赏钱并不比青楼、官府给他的少。要是这笔账他都不懂算,这种笨蛋我也不会收他做手下,还将自己的安全托付给他。”
陈氏张嘴正要说话,忽然听到脚步声,她连忙闭了嘴,抬起头来不悦地朝甬道上看去,就见一个婆子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道:“姑娘,秦老爷来了。”
杜锦宁大喜,连忙坐直了身体,吩咐道:“请他去前院梳洗,再领他到前厅去。”
说着她站起身来,转身回房束了胸,换了一身男装,再麻利地把头发挽了,估计秦老六收拾好了,这才去了前厅。
她刚到前厅,秦老六就被下人领着过来了。
见杜锦宁身着男装,他十分自然地行了一礼,唤道:“少爷。”
“坐。”杜锦宁笑道,“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又没多远。”秦老六坐下,开口道,“少爷,果然不出您所料,稻谷又减产了,上田亩产只有两石,下田颗粒无收。而且,小人还听说,南边放开路引也出了些问题。”
杜锦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道:“京城的情况怎么样?”
“皇上找您都快找疯了。”秦老六道,“皇城上新贴了告示,如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