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做点事。现在心愿达成,我死也无憾了。”
说着,她朝外走去,走了一半,忽然似想起来什么似,一拍脑门:“啊,我的衣服。”
她转过身,看了赵明月一眼,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咱们稍微耽搁一会儿,等宝瓶把官服熨好送来,咱们再进宫?”
她顿了顿:“当然,如果你等不及,便叫下人去找一件外衫来给我,我总不能穿着中衣出去。我倒不怕,反正是将死之人;影响公主您的声誉就不好了。”
赵明月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她又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低声道:“坐吧。”
“啊?你说什么?”杜锦宁诧异地问道。
“我说,坐下吧。谁说要你的命了。”赵明月提高了声音,“要你的命,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转过头来瞪了杜锦宁一眼,公主的娇蛮之气又出来了:“我叫你坐你就坐,哪儿那么多废话。”
“好吧。”杜锦宁走到她对面,坐了下来。
赵明月抬眼看看她:“你真是女子啊?”
杜锦宁点点头:“自然是真的。我是有病才冒认杀头之罪呢。”
赵明月被噎了一噎,不由又瞪了杜锦宁一眼:“你既知是杀头之罪,不应该跪下来求本公主吗?没准我跟我皇兄说说好话,我皇兄就饶了你一条命呢。”
杜锦宁犹豫了一下,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来。
鉴于古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杜锦宁穿到古代来,就没想过还能保住自己的膝盖,对皇权尤其如此。
她虽有丹书铁券在身,也料得赵晤不舍得杀她,但如果有赵明月在中间帮着斡旋,最起码赵晤没那么生气,以后见面也能对她态度好点。
想到这里,她便站了起来,一掀前襟就打算跪下去。
赵明月其实是恼自己被杜锦宁骗了一颗芳心,白白地当了一回不辨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