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啊,这些年你那脑子全都用到如何勾心斗角上了。”袁修竹无奈地看了好友一眼,“你看看陆九渊的文章,再看看杜锦宁那两篇,你就知道并不是杜锦宁迎合他们,而是引领他们。”
“有这么厉害?”齐伯昆表示怀疑。
就算杜锦宁聪明异常,思维也天生比别人缜密,但总不能在理论学说上也无师自通、比祁元道和陆九渊这种研究了一辈子学问的大儒还要厉害吧?那不成了妖孽了?
袁修竹转头吩咐下人:“去我书房里,把我案头上陆九渊写的那两本书和杜锦宁的两篇文章一起拿过来。”
下人应声去了,不一会儿就把东西拿了过来。
陆九渊虽写了两本书,但古人的书字都挺大,里面收录的文章也不过是十来篇,花了大半个时辰就看完了。
看完陆九渊的,再将杜锦宁的两篇文章仔细阅读一遍后,齐伯昆沉思不语。
“怎么样?看出来了吧?”袁修竹问道。他相信即便自己好友这些年一直沉浮宦海,没把心思放在学问上,但眼力界还是有的。
齐伯昆点了点头。
他看向袁修竹:“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厉害?他在院试之前,应该没接触过陆九渊,并不知道他提倡的学说吧?”
袁修竹笑了起来:“你也跟我当初一样钻了牛角尖。我当初看到他的文章不光跟陆九渊的主张一样,而且还比陆九渊把这个理论说得更深入更透彻,我也满心惊骇,真觉得杜锦宁这孩子是个妖孽。可细想想,又觉得这很正常。他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用他那异常聪明的头脑和缜密的思维给推断出来的。”
齐伯昆不解:“这话怎么说?”
袁修竹道:“赵良是祁元道的弟子。他请的阅卷官一定不会跟他自己信奉的学说唱反调的。而现在最为主流的学说就是理学了。理学跟祁元道所主张的气学可不大对付,祁元道曾多次写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