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就曾跟在他老人家身边,学过一段时间的时文。在他名下,正儿八经拜了师的有十三人,最有出息的那个已是朝庭二品大员;像七皇子那样,经他指点过的学生更是不计其数。”
祁先生之所以被称之为大儒,一方面是他的学问确实好;另一方面,也跟他桃李满天下有关系。
“这就是了。”杜锦宁道,“中了进士后就必然会进入朝堂。我现在虽然还是一名童生,离进士有点远,但从现在起,我想给我自己做一个规划。我对种植感兴趣,以后会致力于农业种植。做一个司农官,提高谷物产量,是我的夙愿。我不愿意参与各种权利争斗。所以先生,我想跟关家一样在朝堂保持中立。我不想拜祁先生为师也是基于此类考虑。我要是拜在了他的门下,等我进入朝堂之时,不等我看清形式,估计早就被人贴上了某个阵营的标签。”
“再者。”她不等关乐和说话,又继续道,“我觉得师徒如同父子,这是很讲究缘份的。老师您是个真性情的君子,学问深厚自有建树却又不固执自得,性情洒脱又不古板,我是真心真意地觉得有您这么个老师,是我的荣幸。别的老师不一定能让我打心底里崇敬与喜爱,我觉得我这一生有您这么一位老师就够了。我不需要再拜别的人做我的老师。”
以后她越走越远,会遇到各种赏识她的如祁先生之类的人。所以她觉得该把话挑明。以后遇到类似的事,她就不用再多费口舌,需要做出种种解释了。
关乐和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眸光里隐隐有泪光闪动。
“老师能得你这样喜爱,何其幸也。”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不同,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清咳了一下道,“你能有这般见识,为师再欣慰不过了。为师没想到你能想得这么远,对于世事比为师看得还要透。心志坚定,目标明晰,你这样的人不成大器,天理难容。”
作为先生,他们是很少对学生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