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孔氏保养得极好的脸庞上蓄满了怒意,“拿跟皇亲国戚一起上学来哄我,当我不知道他们的打算?那贱人当年得意洋洋,现如今想来是为儿女发愁上了。”
她一声轻笑:“即便是京中四品官儿的儿女,背着个庶出的出身,且家中公公以妾当妻,讲究些的人家谁愿意结亲呢?能看得上他们的,不过是些歪瓜劣枣罢了。偏那贱人心气儿高,直以为自己了不得,又岂能瞧得上这些亲事?她窜掇老爷哄咱们上京,怕是打起了当继室扶正的主意。”
秦嬷嬷吃了一惊:“这……这也太歹毒了吧?”
孟姨娘想当继室扶正,那岂不是说,她想害死太太?
这念头一起,秦嬷嬷简直汗毛倒竖。
孔氏垂下眼睑,遮住了冰冷的双眸:“我们娘儿几个哪儿都不去,就呆在这老宅里。我伺候了公公婆婆过世,守了孝,还是宗妇。我岿然不动,他们能奈我何?”
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贱人一辈子想当老爷的正头太太,想让儿女做嫡子嫡女,做梦去吧。我要好好活着,活到老爷后头。到时候这关家、老爷在京中的所有一切,还不都是我们的?反正那贱人的儿女都不成器,文不成武不就,我怕他们做甚?”
“可不是?只要少爷好好念书,考取了功名,太太就能扬眉吐气了。”秦嬷嬷也十分赞同。
……
杜锦宁接下来两天没再往茶馆里跑,她每日上午等书院上课之后才去关乐和那里;午歇之前她已经离开书院了;下午她就呆在家里写话本和做关乐和布置的课业。因此连续两三日,一直没跟关嘉泽打照面。
关嘉泽的性子直爽,这样的人气来得快,也消得快。那日跟母亲倒完苦水,其实他就后悔了,想找杜锦宁赔个不是,却又拉不下脸,便想着在书院时遇见杜锦宁的时候,随意跟他说几句话,这样两人也算是和好了,不必特意正儿八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