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伯祖父给的,他怕我们再遇上前两次的事,所以给了我一百文。这件事,娘也知道的。”
杜锦宁脸色稍霁。
她凝视了杜锦宁一会儿,问道:“伯祖父是不是想把你过继到大房去?”
杜锦宁又一愕,旋即点了点头。
杜方苓的眉毛蹙了蹙,低声道:“别以为过继过去就能过好日子了。你去了那边,做的是大伯父的嗣子,平时念书吃用都得花钱,你这里花多了,福哥儿那里就少了;以后伯祖父他们百年后,你还要分一份家产,你想想四婶娘愿不愿意呢?别傻不拉叽的别人说几句好话就信了。去了那边,以后有的你气受。”
杜锦宁看着杜方苓,眼眸微微眯起:“这是……四婶叫你来跟我说的?”
杜方苓翻了个白眼:“她名声好着呢,哪里会担这个名儿?不过是在我面前抱怨几句,拿我当傻子,好把她的意思传达给娘和你听,阻拦你过继的事。”
“那你这是……”杜锦宁实在是搞不懂杜方苓的意思。
很显然,章氏的话,杜方苓并没有跟陈氏说,否则她一定会知道陈氏不可能将她过继到大房去。只是她现在到自己面前来透露这些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她是希望自己过继还是不过继呢?
杜方苓却不解释,十分不耐烦地道:“我不过是提醒你一句,你爱信不信,去不去的都由得你。”
说着,她动作飞快地拿起墙角的一把锄头,打开门跑了出去。
杜锦宁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也弄不懂杜方苓的态度。不过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过继的,干脆就把这事放下了,懒得去理会。
她把那两本话本看了看,便扔在了一边。
这个时代的文人写的话本,说实在的,水平并不高,来来去去都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人物形象刻板,对女性的刻画更是简单肤浅,总是一个千金小姐偶尔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