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丁红星感觉到有些不对,他回头一看,父亲已经裹着毯子,倒在行军床上睡着了,还发出了均匀低沉的鼾声-扛了一天沙包,他确实累了。
丁红星笑了笑,把帐蓬里一张小桌子上的一盏应急灯按灭了,然后也睡着了。
整个六月的下半个月,丁红星都呆在了堤上,六月虽然来了几次洪峰,不过情况还不算很不好,有时候,水位甚至还下降了一些,没有给堤防造成很大压力。
这期间,朝慧慈善基金会给了他们很大帮助,有他们提前准备的巨量物资,还有他们派来的工程机械,对抗洪救灾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鲁朝慧也来过好几次,她也充当了一名志愿者,给堤上的群众们发水发干粮,当然,她最大的目的还是看一看丁红星。
不过每次她看到丁红星,丁红星都劝她下去,这堤上真的不是一个女孩子呆的地方,这些天一直大风大雨,穿着雨衣雨鞋用处都不大,女孩子体弱,在这里呆久了会生病的,事实上,有些在堤上呆久了的男人都有生病了的。
鲁朝慧也不任性,每次看到了丁红星,她就听他的话下去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分丁红星的心。
鲁朝慧也带来了一个消息,她说丁红星上了省里的新闻还有中央台的新闻联播,这样一个大球星在抗洪一线,这是个鼓舞士气的最好新闻,这些天,各大媒体都异口同声的赞扬丁红星,如果不是非常时刻,估计早就有大批记者来采访丁红星了。
丁红星在堤上手机不能用,电视看不了,根本就不了解外界的信息了,也只有鲁朝慧来看他的时候才能带来一些外界的信息了。
到七月间,情况越来越危急了,水位涨了不少,早就超过警戒线,都逼近堤顶了,江面比平时至少宽阔了一倍,被风一吹,颇有《岳阳楼记》里“浊浪排空”的气势,那些防洪林的树冠已经只剩下一点点还露出水面了,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丛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