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的双脚被麻绳绑住,双手被反绑在后背。而她现在正坐在泛着潮气的水泥地上,背倚着斑驳的墙。
墙面的石灰都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黑一块灰一块的,阴凉刺骨。
宋羽被绑缚在后背的双手用力的挣扎了好几下,还试着用手指去够绳结,却根本连绳结的边缘都摸不到。
宋羽怕地上的阴凉伤了孩子,努力挣扎着,后背贴着墙,双手也艰难的撑着,试着把自己撑起来,又怕力气不够,突然跌到,伤了孩子,她小心翼翼的,一点点的终于手贴
着墙站了起来,后背不敢贴着阴凉的墙面,便始终用手撑着。
她打量着四周,这是个小作坊似的房间,屋内异常的脏乱,贴着墙放着几个水桶,还有三桶油漆。与之相对的那面墙边放着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机器,都已经老化。
在墙壁的最高处,几乎是贴着天花板的高度,才有几扇窗,窗户也都蒙蒙的全是灰,阳光透过脏兮兮的小窗照进来,也照清楚了地上厚厚的灰尘。
她双脚被绑的紧紧地,要想移动,就只能用跳的,她怀着孩子,根本不敢这么做。
这时,铁门传来了厚重斑驳的声音。紧接着,宋羽就看到铁门打开了,从里面走进来一个男人,戴着棒球帽和口罩,迅速的将门关上。
“醒了?”对方声音冷淡,甚至还有种冷酷,那种似乎是因握着她的生杀大权而生起的自傲。
宋羽眼眶猛的撑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简逸,是你!”
口罩底下传来一声讥嘲的轻笑,接着简逸摘下了帽子,又除去了口罩,露出他那张许久没有见到的脸。
“简逸,你这是做什么!”宋羽怒极了的大喊,“你是疯了吗?”
“宋宋,你别挣扎了,放心在这儿,我不会伤害你的。”简逸微微一笑,安抚道,“我们俩二十多年的感情,你还信不过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