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刺进男人的动脉,鲜血立刻从另一端的管口喷涌,落在地上事先安放着的一个个锡罐里。
千夜此刻伏在远处一个山丘上。虽然相距遥远,可是黑暗视觉依然让他将营地里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可以分辨出一名血族少女飘扬飞舞发梢上的晶莹发饰。
所以千夜看到,那名血族切割的是人肉!新鲜的人肉!
在营地角落,立着几个大笼子,里面关着几十个人,他们个个一脸麻木,动作迟缓。这些都是被血族豢养的人类,作为食物的存在,他们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已经完全放弃挣扎。
那名挂在木架上男人的血已经快要流干,他艰难地张大嘴吸着气,连声音都发不?发不出来。一名血族战士走过来,收走盛放鲜血的锡罐,然后拿起短刀,直接在男人身上切割。
本已奄奄一息的男人蓦然弹跳,发出痛苦号叫,这只是最后的挣扎,很快就没了声音。他的躯体就在一刀刀精细的切割下落入盘子,变成了既将端上桌的大菜。
这些血族不光是始祖派,还是其中最激进、对待人类也最凶残的血宴。他们不仅吸血,还以人类为食。对这些血族来说,看到人类痛苦的表情,听到凄厉的叫喊,就是最佳的佐餐调料。
千夜脸色铁青,呼吸慢慢拉长,身上偶尔有一缕绯色原力升腾。
他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血宴,也不是没有见过比眼前规模更大,更加残酷的血宴。可是每次见到这样的场面,那种发自心底的愤怒和悲凉总是如此刻骨。
这就是人类与血族之间无法调和的仇恨,来自于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
千夜用力放缓呼吸,强迫自已的手离开鹰击。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机,就算他可以杀掉这个营地的所有血族,也不能最终解救这些被当做食材的人类,更会暴露行踪。
而这片山区必然有黑暗种族的强者镇守,一旦惊动他们,就算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