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儿里。
“咕咕咕—”
她穿上干净的衣裙,边系着腰带走出屏风,便听见翠丝肚子里的咕咕声。
翠丝垂头,脸上浮起红晕,小手伸到薄棉衣中,将裤头更勒紧了三分,她昨儿响午只喝了一碗米汤,早已饥肠辘辘,四肢软弱。
“翠丝,把它拿去典当了吧,先换取些米粮。”冉雪笑瞅了她一眼,伸手将脖子挂戴的龙头玉块取下,递给她。
“小姐,老爷一向不让您与这玉离身,可见非同一般,不可拿去典当的。”翠丝不接,手指绞缠着,心中愈发的酸楚起来,老爷若是还在世,小姐怎会过的如此凄苦,都是她无能,无能照顾好小姐。
“日后有钱再去赎回便是。”冉雪笑撩唇浅笑,穷得命都快没了,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翠丝努着唇瓣,还是摇头,她忽然想起什么,莲步走到上了锁的花梨抽屉中,拿出药瓶,放在木桌上;“玉是老爷唯一留给小姐的,还是留着吧,奴婢等会去寻些野菜回来先填填腹,小姐,药丸记得吃。”
“药?”冉雪笑将龙头玉块塞进衣里,斜视了木桌之上的药瓶一眼。她生龙活虎的,好端端吃这个干嘛,何况她最讨厌吃苦渣渣的药了。
她并未伸手去拿药瓶,而是素手拍了拍翠丝黯然的小脸蛋,“不典当便是了,今日换换口味吧,瞧河里的鱼儿蛮肥的。带你去烤鱼怎样!”
“嗯,奴婢听小姐的。”翠丝清秀的脸颊边浮现两个梨涡,总算是扬起一抹甜笑。
“走,抓鱼去。”冉雪笑轻勾起嘴角,话刚落,那寂静的庭院中,忽然响起了女人跋扈尖锐的声音。
“有人没啊,死哪去了。” 一位头顶一陀大牡丹,脸上涂抹浓重腮红,耳上还挂着夸张大耳坠,穿着花袄子的肥矮女人,手挥着红方手帕,不耐烦得叫喊着。
她的身后,十名拿着柴棍的男子,神情凶狠的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