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吩咐,边把床底下的药箱取出来,取出一堆瓶瓶罐罐,而后坐在床边动手为他宽衣。
“小姐,那是你的床。”当归嘀咕似地提醒了句,然后转身打水去。
反正看小姐的样子在乎那个冷木头比在乎那张床多了,提醒也没用。
璎珞小心翼翼地拉开接
近他伤口的衣裳。
那是刀伤,很深的刀伤,血还在不停地流着,她忙喂他吃了颗止血药,又给他的伤口上撒了止血散,再拿出干净的布巾擦去周边的血渍。
倏然,他的手有意识地抓住她靠近的手,很用力,很狠。
璎珞吃痛地皱眉,看着男人越拧越紧的眉心,她放弃了去扳他的手,任他这样抓着。
一个习武的人在昏沉中把她的手当敌人来捏,可想而知有多疼了,她甚至担心他再不松手,她的手会被他捏断。
还好,没多久,他手劲渐弱。
璎珞轻轻拿开他的手,正要再为他擦拭伤口,却对上一双冰冷如刃的双眼。
她动作僵住,就这样看着他。
斐然没想到会看到她,吃力地坐起来,扫了眼四周,没看到劈风,起身就要走。
“你给我躺回去!”璎珞推他躺下。
失血过多的斐然竟也被她推得躺下,他看着自己赤果的上身,再看已经止了血的伤口,再看自己身下躺的地方,便立即起身,不顾她阻扰,坐到桌子边上。
璎珞扫了眼自己的床,再看他,便知道他在嫌弃什么了。
听了半天的淫声浪语,自然是该嫌弃的,嫌弃她这个千人枕万人骑的女人。
即便被他嫌弃得刺了心,她还是上前替他包扎。
“我自己来。”斐然冷声拒绝她的碰触。
璎珞只觉得自己心里的血,比他伤口上的血流得还要多。
“是,大爷你如此高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