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是纪兰良专用的,据说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外表看起来并不十分华丽,可做工出自名匠之手,天下独一无二,材质更是几百年的古木,透着一种低调的奢华。 内部设计和装饰更是舒适到了极致。一般的人到宫门口,那都是要下车的,再坐轿子进去,可这一辆却是被特批可以在宫里行走。只这一样,便可足见纪太儒在朝中的地位,不会因为没了官职,退隐崇文馆而有丝毫的折损。
所以,坐在车上那可是一间十分有面子又风光的事,不过穆青素来清淡漠然,不太注重这些个外在的虚荣,倒是坐的很坦然,只是听到外面路上之人不断若有似无的议论赞叹之声,她才莞尔一笑。
“徒弟今日可是沾了师父的光了,享受了一把被人羡慕嫉妒的滋味。”
她玩笑似的话,其实一点也不夸张,纪兰良这车上可是没有坐过几个人,今日就他们两个,连纪清宜都没有坐上来,跟着四爷的车走的,而外面赶车的是在静园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奴。
“呵呵!”纪兰良闻言也是会心一笑,手里拿着棋子落在了一个点上,“师父沾的青儿的光更多些,今日就让为师也大方一回吧!”
两人面前摆着棋盘,一路上解闷又有趣,穆青也拿起一子,扫了一速的落下,收敛了笑意,郑重的说,“谢谢师父的一番心意,徒弟……惭愧。”
纪兰良的用意,穆青如何不知,这是在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学生,是他的爱徒,不止是给了她荣誉面子,让某些眼高于顶的人不敢轻视她的贫寒出身,也是一种变相的保护,把她护在他的范围之内,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再有什么动作时都会有所忌惮,为难她,便是与他为敌。
因为师父最是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虚荣功名,可今日却偏偏坐着这一辆马车,高调过市,连纪清宜都不允许上来,他的一番良苦用心,她如何不懂,如何不领?只是,想到自己的一些无奈的隐瞒,便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