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常喜,我看了眼身边的雪芳,可她好像没事人儿似的,自己转身去换工作服去了。
等她换好出来小姐妹们都散了,雪芳就悄声对我说:“明月,我和常喜的事儿,你不要告诉别人,不管怎么说,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光彩。”
我说:“既然知道不光彩为什么还要在一起,不是歧视他,只是你们两,真的不太适合。”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雪芳笑了笑,她戴上口罩的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是没有任何人知道,这眼睛的上眼皮底下,是一片血红色。
就在这时候,休息室外一阵喧闹声响起来。
我和雪芳急忙转身跑了出去,原来是死了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此时家属正好赶过来,听到这个噩耗,全家人正在那里哭呢。
主治医生让把病人身上的仪器插管都给拨掉,几个家属呼天抢地的,这种场景对于我来说,就算见过一百次,心里仍然有些不舒服。
雪芳到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哭什么,死和活着有什么区别。”
我不悦的看了她一眼。
常喜接到电话,推着单架车来收尸了,只见他从电梯间那头过来,脚步很淡定,不急不忙,一边走一边吹着口哨,音调就是那首黑色童谣。
我看着他因为吹口哨而翻起那烧得变了形的嘴唇,有种说不上来的恶心,那嘴唇像两条肥大而鲜红的虫子,正在随着音调而微微颤动。
奇怪的是常喜走近我们后,他竟然没有看雪芳一眼,转身就进了病房。
不一会儿,就见他轻轻松松把那个死者给背了出来,往单架车上一放,推着向电梯走去了。
整个过程,他都一直吹着口哨,而且那漠然的神情让我有些诧异,按照常理来说,于他们两的关系,应该是常喜更再意雪芳一些才是,都说这个世界上最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