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滚落。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病床四周就落了雪白的一层。
我后怕的不由退后两步,生怕那些蛆虫会向我们爬过来,谁想到落地的虫子不一会儿后,就像雪片似的,转眼融化不见了。
而再回头一看,周先生的身上,刚刚有蛆虫出来过的毛孔此时,又有一层雪白的脑袋钻了出来。
“唔唔……”周先生低吼的声音显得异常痛苦,他甚至拼了命的挣扎,恨不得摆脱这床的束缚,摆脱这些可怕的虫子似的。
床随着周先生的吼叫和挣扎晃动着,看样子他已经到了疼痛的极限,大滴汗像落雨似的顺着床沿往下淌。
小白上前拿起事先准备好的针水给他注射,我看了一眼,是吗啡,也只能给他止止痛而已。
等最后一波蛆虫从周先生毛孔里钻出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此时的周先生已经疼晕了过去,脸色一片铁青,整个人泡在汗水里,跟一具死尸没有什么区别。
我们在床边等了一会儿,小白用毛巾扭了水给他擦了把脸,周先生这才悠悠醒了过来。
相比起先前才见着的样子,此时的周先生整个人像个迟暮老人似的,被我们扶坐起来的身体打着颤,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如果没有我和小白一边一个扶着他,他连从病床上走到沙发那边都做不到了。
缓了一会儿后,周先生这才开口:“杜姑娘,我这样的情况,你能医治吗?”
我不想让他失望,可是我的确没有那个能力,就摇了摇头:“对不起周先生,我办不到。”
周先生的眼神有些暗然,叹了口气:“没关系,大概是我的那个有缘人还没有出现。”
我和小白相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坐了一会儿周先生说道:“有劳你们能来,就请先回去吧,我还要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那一次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