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跟上了发条一样在脖子上疯狂旋转,那恐惧到极点的表情变成了残影,怪诞狰狞。
我被吓得怔住了,都忘了要在梦中抗争。
那叫声慢慢减轻,脑袋转动的速度也放缓,最终停止时,女人脸朝下,埋在枕头中,长发披散开,垂落在脑袋两侧。鲜血从脖子和头发下渗出,染红了床单被子,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完美!”
恶鬼的声音响起,充满了赞赏和欣喜。
我在这一刻福至心灵,记起了昨天的梦。
恶鬼对昨天的那个死者很不满意,暴躁怒骂,甚至气得站起,在警局走廊中踱步。在那期间,我的视角却是不变的。我以为我的梦是建立在恶鬼之上,可仔细想想,梦境的后续内容中根本就没有恶鬼出现。
这个梦和恶鬼的“舞台”没有完全重合在一起,至少我和他是独立的。
这么一想,禁锢我的那种力量好像消失不见了。
梦境开始了重复。
女囚犯好好躺在了床上,翻身侧躺,开始转动脑袋。
我没有再将所有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而是感受着周围空气的变化。梦境第二次重复的刹那,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开了。一定是那只恶鬼离开了。他已经看过了想看的表演,所以不等女人的表演彻底结束,就扔掉了女人去寻觅下一个目标了。失去了恶鬼的梦境,空气都变得粘稠,女人的动作比第一次有了更多的阻塞感。
“可以,结束了。”我在梦中发出了声音。
女人转到一半的头停住,睁开眼,茫然不安地转身看我,“不拍了吗?”
我的心脏好像被撞了一下,声音沙哑地回答:“不拍了。你已经演完了。”
女人坐了起来,忐忑地问道:“我演得怎么样?”
“演得很好,很……完美。”我艰难地回答。
女人舒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