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见了面,我们光从公安系统中也看不出端倪来。早些年,网络不够发达,各种数据库还没建起来,手机号不用实名认证,很多交通工具也不用实名认证,还有租房、住小旅馆的,那也不用联网登记信息。在那种情况下,要掌握一个人的行踪,难于上青天。
“之前不就说了吗?你们把该做的工作做了,到时候对外能交代得过去就行了。”我鼓励瘦子。
瘦子叹气。
话虽如此,但辛勤好几天,结果就是为了“交代得过去”,那的确挺没劲的。
陈晓丘对我们的谈话置若罔闻,还在兢兢业业地筛查那些个人资料。
我本来只是随便瞅了她一眼,这一看,却好像看到她肩膀上有什么东西,不由凝神望了过去。
“奇哥,你看什么呢?”瘦子从桌上坐起,转头看看陈晓丘。
陈晓丘这回有了反应,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哦,没什么。”我愣愣地回答。
陈晓丘肩膀上的东西已经没了。
是我的错觉?还是……
我的思绪戛然而止,转头看电脑屏幕,却老是走神。
后来几天,就是郭玉洁那个傻大姐也觉得陈晓丘不对劲了。陈晓丘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眼神黯淡,毫无神采。偏偏陈晓丘本人无知无觉,我们婉转地问起,她都一脸莫名其妙的模样。老领导来看过几次,没发觉我们工作有什么问题,只好一脸苦恼地走了,然后频繁叫了陈晓丘去谈心,做她的思想工作,却没有什么用场。
我们四个都不吱声,心里空空落落的,仿佛亲眼目睹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不想相信,不能否定,又无力阻止。
一天,办公室的人照例一起吃午饭。
陈晓丘饭量减小了很多,慢吞吞地嚼着米饭,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个年轻的女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