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为了讨元芷月的欢心,为了炫耀自己的才智,你却是为了不负南宫家和我侥幸博得的那点虚名。不管你们天资再高,算计再多,本质上却又和两个为村姑所迷为自家几分薄田虚名所累的乡间小子有何区别?”
“连自己心中那一点所由都不明白,却只是被什么大业,什么人道兴衰这类大大的名头所迷惑,你们以为你们自己当真是在做一番开天辟地的大事业?人道之迷之惑之妄正是如此。那天魔五策你当那只是几门邪异功法而已么?那正是小藏于人心的魔障,大显于人世洪流的趋势。你没练鬼心咒,却早陷人道之迷妄而不自知。最后你两人结果如何?一个神魂割裂,一边害人无数一边浑浑噩噩度日,一个视血亲视挚友为工具,结果友人相残,功法反噬,若不是剥了那一身魔功最后便只能沦为吃人喝血的疯鬼。这不是你们两人时运不济,谋划不深,而是迟早的必然下场。只因从那立心起意的那一刻起,你两人就只是被人道洪流牵扯而动的小小傀儡罢了。”
南宫无忌面色苍白,一头冷汗滚滚而下。在他这样的年纪,在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却像是被训斥蒙童少年一样的训斥,这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若是传出去谁也不会相信。但他现在却真的是被训得哑口无言,兴不起丝毫反驳之心。不只是因为这训斥他的正是他最尊重最敬畏的人,也因为他确实有些明白了。
“影衫卫的事你不用再管了,都交给三弟吧。你先随我回豫州老宅去重新读读书,养养气再说。至于那什么神机堂和天工计划也不用再去和唐家争了,你废了唐家老二的一身功力,之前又伤了十一少的性命,便当做是赔偿给他们,只要他们肯在名义上受朝廷调度,那我们就不要再插手了。”
纵然是在深深的惶恐不安中,南宫无忌听了这话依然是面色大变:“大哥,那……那天工计划和神机堂可都是已经被方芷芳经营出一番大局面,即刻便能对天下产生莫大作用,怎能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