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张天师。
震怒之色渐渐淡去,为难之色又浮现在张天师的脸上,颇有些不符合他那张兼有威严和宝相庄严的脸,他在静室中缓缓踱起步来,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但是……走脱地灵师之责非同小可,纵然是元虚师弟之子也不能就这样算了……”
周围的几个掌院观主或是眉头微皱,或是默然不语,身为张天师的亲信之人,这种为难之处他们自然也都是早就心中有数。地灵师的走脱无论如何都要有人来负责,但功臣之后好像也不能真的如寻常弟子一样一视同仁,不管张天师自己是不是真的记得,真的在乎那位元虚师弟的功劳,这个姿态却是一定要做出来的,否则天师仁慈亲厚的形象如何深入人心?如何能让一心为天师做事的弟子和道长们安心?不说远了,大家也都是天师亲近之人,谁也不希望自己劳心劳力地万一有了个意外,身后之人却得不到天师看顾优待。这种默契虽然不好说在明处,但无论是张天师自己还是手下的这些道人大家都是心中雪亮,这是一个团体得以结成凝聚的核心所在,单论重要性,说不定还要在那地灵师走脱的责任之上。
于是就有一个观主上前说:“……但此事也不一定便全是虚树师侄和元通师兄的错。”
“哦?”张元龄的眼中微微一亮。“这又是如何说?”
“那地灵师既然一直在缓缓腐蚀法阵,那之前值守地灵殿的那些人又为何没有发现?还有一年之前负责地灵殿修整的那些人也都有责任。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几人曾经仔细查看那地灵师破坏的法阵,发现除了他自身的精血秘法之外,应该还需要几张符箓才可成事,这些符箓又是如何到他手中的?这些都需要细细筛查,说不定幕后还有别样玄机。”
这一番话听得张元龄也缓缓点头,沉声说道:“如此说来,此事还需细查才是。洪庆,此事便交给你了,速速派人去将其中细节调查清楚,固然不能胡乱推卸责任,但也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