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只要几万两银子便能造一台。就算不用生魂操纵,直接培养一个熟练的机关师,也最多花个千多两银子,一两年的功夫而已。而二爷那些晚辈,唐家堡培养他们可花了多少功夫?银子什么的便更不用说了吧……”
“方总堂主扯远了,人怎能跟机关比?机关再精巧强大,也还是造出来给人用的。难不成还能造出直接会造机关会用机关,还能想事情的机关人出来么?退一万步讲就算以后贵堂真有那能耐了,但那简直就比魔教的人由术驭,顺天成神来得更走火入魔了吧……须知道不远人,由之为道而远人者不可以为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贵堂的机关术不强,只是机关术毕竟只是机关术罢了。”
“怎的将儒家之言也扯进来,二爷怕是将自己也给扯糊涂了吧。我何时又说过机关比人更强了?机关确实只是造出来给人使用的工具,有强大的工具,就能将人的能力以百倍地放大。寻常人比之那些妖物野兽来说爪牙不及其锐利,性不及其凶猛,力不及其强,却常常能食其肉寝其皮,不正是借助了工具之力么?所以能利用工具,便是我们人与野兽最大的区别之一……”
“方总堂主此言差矣,那猩猩猴子也是能用工具的……”
……
方芷芳抹了点清凉油在太阳穴上,这是药王谷特制的提神醒脑的灵药,足足九百两银子一小瓶,擦一点在头上,那清凉入脑的爽利感觉只要不是死人,就能狠狠地提上一把劲来。直到头两侧传来的清凉感在自己脑中央会师,她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差点就要爆炸的脑门终于平复了些下来。
和那位唐二爷足足磨了大半天的嘴皮,让她却感觉到比连续绘制了十张机关图纸再熬夜操纵一晚上的机关还来得费神,两人讨论争辩得倒是既热烈又激烈,关系到实际的问题却几乎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倒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唐二爷习惯把话题左拉右扯,但又好像并没有完全偏题,还能总引逗得向来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