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更是官府独断,但奈何这其中利润实在太大,不只各路人马势力明里暗里都有路子,暗中私贩的人也是多如牛毛。毕竟在南方沿海不过几两银子的东西运到这西北来脱手就是上百两,能不动心的人又能有多少。
而对于一个惨淡经营的小镖局的总镖头来说,这确实很难不动心。他不可能专程私贩这些东西,但借着这趟暗镖的机会夹带上一些,好像也不费什么力气。他当然没路子直接卖给西狄人,不过在白石城中随便找个渠道用不高的价格出手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不过他好像没想到会碰到有官兵要检查他的镖货,这缉私本是边境上的事,而这里还离着边境老远。
首领挥了挥手,后面的几个骑兵立刻取下了马鞍旁的军用弩上紧了弦对准了镖局众人,前面的两个则抽出马刀跳下马来朝镖货走去。
镖局众人面面相觑,却不敢妄动,这是官兵,不是马贼。而林总镖头则已经是汗如雨下,如今他还宁愿是碰着马贼了,至少马贼还可以杀。
这时候却还是小夏面色如常,对着骑兵首领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既然我们没碍着几位兄弟,几位兄弟又何必来碍着我们?”
“谁他妈的和你是兄弟?”骑兵首领又笑了,不过这次的笑却一点都不开心,而是像只即将进食的豺狗一样的狞笑。
小夏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块东西抛了过去。骑兵首领接过一看,那笑容马上又凝在了脸上。
那是只块脏兮兮的褐色小圆牌,只比铜钱略大,外沿是生铁铸成,中间是实心铁木,上面是一个看似粗糙,却带着说不出的凌厉冷硬,仿佛是用斧锤一下一下凿出来的浮雕。
那是个‘流’字。
“等等~!”首领高声喝止住了那两个正要去撬开货箱的骑兵,再转而看着小夏,上上下下重新仔仔细细地把他又打量了一遍,脸上的狐疑之色越来越重。“这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