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们喝两杯!”陈默不半躺着,而是坐起身来,指了指身边位置。
白振东顶着花白头发,并不拘束,坐陈默身边,看着他放着两瓶小烧,忍不住笑道:“少主,怎么突然有雅兴喝这种贫民才喝酒了!”
“贫民?”陈默嗤笑道:“老白,难道你白家祖上一开始就是个贵族吗?”
白振东哑然失笑,也不客气,打开另外一瓶没有打开小烧,就直接用酒瓶子喝了一口,却不说话,与陈默一样仰望夜空中明月。
“我想家了!”陈默突然说道。
“我也是!”白振东沉默了一下,道:“想我兄弟姊妹,想我那去世多年父母!”
“你说,这世界上人为什么就要有那么多生离死别呢?”陈默道:“若是大家都没有什么利益之争,平平安安是生活一起不好吗?哪一个不是爹生妈养?为什么偏偏有那么多人想要整事呢?”
“我不知道!”白振东看了看陈默道:“少主今天真是有些多愁善感了,其实人一生,都是有追求,若是没有利益存,那么人和猪羊有什么区别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没有欢笑,没有激情,甚至没有记忆,那样生活又是多少人想要呢?”
“我不想要什么人生精彩,我只希望能和一家人平平安安过一生!”陈默摇头说道。
“少主是修真大能,寿元远超普通人,便是再过一百年,少主样子与今天又有何变化呢?”白振东淡淡道:“到那时,怕是老朽早已经枯骨多年,化成一堆烂泥了,这个世界上,少主还会剩什么人?不过是一些晚辈儿,隔代亲。真是隔代亲吗?没有了同时代人,没有了同时代事,没有了同时代岁月,人生就和一碗温水差不多。无味,平静,透彻,心却难安!”
“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人?”陈默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但此刻他确实有些多愁善感,他心迷茫。
“少主自然是个雄才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