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模糊的影子，那是一个女子，一身白衣如雪，容貌看不清楚，但李牧觉得一定是一个绝色女子。女子怀里抱着一口古琴，幽冥紫桐为琴身，九灭神蚕丝为琴弦。

她在雪迈步，一步一个脚印，竟是赤红色，每走一步便会在地上留下一个鲜血浸染的脚印。

李牧看不到她的容貌，但却听到了声音：“万古苍茫，人杰无数，我不过是其一粟罢了。天地悠悠，时光轮转，我要寻求的，也不过是那一人罢了。为什么你们要阻挡我，为什么要与我为敌？是因为我的强大吗？是因为我手上这琴吗？”

“也许吧，也许是因为我太强大。”

“但如果我不强大，如何能救回哥哥，如果我不强大，如何能为我一家数千口人报仇？如果我不强大，我怕是早就死了吧......”

声音渐弱，萦绕在李牧耳边，带着哀伤，带着凄凉，还有着一种悲哀。

最终，那个女子的身影消失了，在雪淡去，只有一缕琴音回荡，如天籁一般，印在了李牧心间。

“啪嗒......”

恍惚间，李牧从那种境界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流泪了，一滴泪水坠落，洒在古琴上，捡起一串水花。

李牧有些恍惚，轻轻抚摸古琴，道：“古琴，你的主人去了哪里？她是否还活着？你一定很想她吧？”

“嗡......”古琴震动，似乎是在回应李牧。

“呵呵。”李牧笑了笑，“你放心，我不会再逼迫你了。我知道，你在等你的主人，等待她回来。我也想知道她到底是谁，她是否还活着。那样一个人，不应该就这么死了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李牧甚至不知道那个女子是谁，长什么样，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但听到那一曲琴音，他心里忽然对那个女子生出了一丝同情，感觉到了她一生的悲凉——那是